腳有問題 再闖急症室

在聖誕節期間，已預告元旦夜會開始轉冷。今年的冷比以往來得勁，元旦夜是跌至7至8度。既然有了預告，自己當然是嚴陣以待，拿出最禦寒的裝備來應對那一夜。今次的復發，身體比以前弱。皮膚出現嚴重乾燥，用潤膚膏只是小幫忙；另外手腳特別容易冰冷。過了那嚴寒的一夜，就踏進2021新的年度。就在1月1日和2日，忽然發現自己行路時，右腳踏在地上，總是有聲，拍拍聲。如在行人路上行時、這聲音並不太明顯，可是在商場平滑的路面走動時，拍拍的聲音就特別容易聽到。自己曾嘗試過看著兩隻腳如何走路，但又不覺有任何分別。可是到了1月3日，就連在我身邊的太太也聽到這聲音，於是再耐心研究，我發覺右腳真的有點問題。如雙腳站立，腳跟貼地，然後叫腳趾提起而腳跟不動。左腳是輕易做到；反之，右腳則做不到，不論自己如何在內心喚呼右腳。這明顯不是肌肉的問題，而是神經線的問題，我腦中下的旨令，傳不到腳部，所以右腳不為所動。幸好，就只有這一點問題，我雙腳還是能如常走動，平路、斜路，上落樓梯也沒有問題。為什麼神經線出現問題？可能是小中風，腦的某條血管塞了；或是腫瘤壓著某條神經線所引致。問題雖然可大可少，但是還是行動自如的我還未到十分擔心的地步。下星期是打第十針，看看有沒有機會問到醫生。可是由於第十針是居家化療，在1月5日只是到日間病房做基本化療，沒有機會遇見醫生。如果今次也是住院，那麼就一定可以找醫生問過明白。

朋友提醒我，有機會是小中風，而小中風往往會引致大中風；所以對這隻腳的問題還是不能置之不理。於是過多幾天，看看情況有冇好轉，自己也盤算如果腳的問題還存在，還是走一轉急症室，讓專業人仕來診斷罷。

1月11日(星期一)

過了一個星期，腳的情況還沒有好𨍭，也沒有轉差，我已下定決心今早去急症室。

在11時15分和太太來到東區醫院的急症室，先登記，再等分流組來判斷嚴重性，拿了籌號，就安心等候。以前急症室的大電視會說出大約輪候時間，通常最少也要5、6小時，可是今次的大電視就沒有出這些有用的資訊，只是久不久叫某個籌號進醫療室或醫療檯。為免太多人聚在一起，急症室大堂內的座椅感覺比以前少。而就我們進來時的輪候人群並不如想像中多，看似人少，可是輪候的進度也是十分緩慢，看來早上看急症的醫生並不多。過了下午2時，才不斷叫籌號進入醫療室。到3時15分，終於到我的籌號(等了4小時)。來到一個小小的工作檯，這不像電視劇劇中看到的情況。對醫生說出我的腳的問題，他看過後，說應該不是小中風，沒有半邊身的徵狀，也沒有出現口齒不清的情況。他說化療藥影響神經線的機會比較大，又問我入不入院觀察。來得急症室，就是想入院，希望可以作詳細檢查，找出問題根源。所以我說想入院。醫生說先去照X光，但是X光是看不到神經線的，只能看到脊骨有沒有異樣。於是出去X光部，換上紫袍，很快就拍了X光照，又返回醫療檯。醫生說安排住院，上骨科E9病房。

自從4年前身患重病開始，自己不時都有入院，住得最多的腫瘤科病房，今次是安排住骨科病房。住得骨科的病人，通常是手或腳骨折。我被安排到46病床，這是走廊盡頭的一間三人房，整個E9病房差唔多住滿，可是卻十分安静。我隔離床的病友是一位年輕人，左腳骨折，打了石膏。過了一小時，骨科醫生來看我，診斷一輪就離去，說要安排照磁力共振才能了解情況。那夜就沒有其他檢查，而自己入院前已下載了一套韓片（紙花)是韓版禮儀師，但是不及日版，是境界的問題。今天的天氣比較冷，在病房內的空調也覺冷，所以要求病房助理拿多一張氈蓋上。可是雙腳還是冰冷，最後還是穿上襪感覺才好些。那夜，也是由於病房比較冷，睡眠的質素只是一般。

1月12日(星期二)

早上，骨科病房內的程序也和腫瘤科病房不同，6時半沒有人來為病人洗面，也沒有7時量體溫，就只有量血壓。8時食早餐，早餐就只有一碗碎肉粥，比較少，食完也覺唔夠。9時，醫生又再來看我，已檢查我雙腳的反應，最後還說會安排磁力共振快期，但是快期都要時間，所以我可以今日出院，回家等候。這是好消息，正是我入急症室的目的。另外還會安排做一個鞋墊，行路舒服些。9時半，我就被推去義肢部，由一位女技師為我的右腳做模，她說鞋托要花點時間，快的星期五，最遲也是下星期一。下午，物理治療師來為的右腳檢查，主要是看右腳的力度。其後，職業治療師來為我檢查，以物件(尖或圓柱)，冷與熱，來測試我雙腳的觸感。檢查的結果是正常，左右腳的觸覺沒有問題。完成後，護士也來說我可以出院了。

1月15日(星期五）

早上東區醫院來電，是義肢部的，通知我腳托已做好，下午可以去義肢部試穿。那天下午我也要去醫院抽血，於是抽血後就到義肢部。又見那位女技師，在一間大房間找了一個空工作檯。她拿出那腳托，而這腳托比我想像中大，要穿上長襪才合適，幸好我也預備了長襪。腳托在腳腕和小腿有兩個索帶，索好後就穿上了。可是最難的就是要穿上腳托後再穿鞋！首先要把波鞋的鞋墊拿掉，再將鞋舌盡量放大，才能將穿了腳托的右腳放進鞋內，如用鞋揪會有幫助。當然也花了不少時間才成功穿上，比想像中困難。穿上了，當然不會馬上除下來，就這樣穿著腳托乘車回家，感受一下這腳托對我日後的步行有多少改善。回到家中，也沒有除下腳托，因為一除一穿是幾花時間的。旁晚，穿著腳托落外母家，再次感受它的功能。老實說，穿上腳托，行平路時右腳真的再沒有拍拍聲，可是上落樓梯就不方便了。穿上腳托，右腳是不容易彎曲的，上樓梯只有少許不方便，但是落樓梯就感覺非常危險。或許，它的設計只是幫助平路行。可是我每天也會行一小段石級路，所以對這腳托的效能有點懷疑，當然，我會再試多一個星期才決定。